正月十五闹元宵,元宵还没闹,人先闹起来了!
陈庆磊一家回他爸妈那里吃晚饭,还没开饭,嘉嘉和晨晨因为兔子灯闹了不愉快。
白秋莲打了嘉嘉,这个小男子汉恨恨的看着她,咬牙忍着眼泪。
任娜娜公公不依了,“孩子们的矛盾让她们自己解决去,你多大的人了,还动手打孩子,我是不是跟你说过,不准打嘉嘉!”
白秋莲说:“我实在是够够的,就你天天纵容他,要不是他手贱,你看看我理他不理?”
任娜娜公公说:“他还是个孩子,小孩子争东西很正常,你一个当奶奶的,吃饱了撑的参与其中啊!”
白秋莲还不示弱,“你是不是糊涂了,没看见晨晨在哭啊?”
俩人各持己见,又似乎没说到点子上,陈庆磊说:“行了,行了,别吵了,多大点儿事儿啊,晨晨别生气了,吃完饭爸开车去给你买去,你说要啥样的,我给你买啥样的!”
重新回到厨房,任娜娜一点点细致的切菜,他公公打算开火炒菜,任娜娜说:“还早,你放着吧,我一会儿炒,爸,陈庆磊从你这儿拿了多少钱啊?”
他公公说:“也没多少?”
任娜娜说:“那他还过吗?他公公说:“那倒没有,他说今年不好做,你店里也不景气,我想着你店里遇着事儿了?他结婚后就没有开过口,我们啥也没给你们弄过,就给他了!”
任娜娜说:“那没多少钱是多少?我店里还可以,想着再买一辆车给他开,我开他的上下班,天也冷,孩子天天早早的就得挤公开车,买了车,我早上就送完晨晨再开门,不耽误!。”
他公公说:“那拿走的差不多够买一辆车了,十几万吧,还从***手里拿走了点儿!”
任娜娜无意的说:“我妈手里还有钱呢?”
她公公说:“***呀,原来她在老家有地,建高速征用的,刚好是她的那一份儿,每年有点分红,她自己不是还有退休金吗,弄点钱也不容易,她这人没心眼儿,以前的钱不是被骗了吗?现在这钱呀,又被儿子骗了,说她没心眼儿,还不服气!”
任娜娜想着,她婆婆那钱被骗了,也不知道白秋莲是咋跟她公公编的故事!
她的心思全都被陈庆磊从她公婆那里拿了钱给填满了。
任娜娜就是一门心思觉得,那钱绝对是陈庆磊赌输了!
晚饭她吃的很少,任娜娜想,如果说他赌输了,那绝对不止这一点儿,她甚至想,如果说他赌输了很多,那她到时候怎么办?
吵架?离婚?还是变卖所有帮他还赌债?
吃完饭大家又坐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,白秋莲问任娜娜,“你那儿卖不卖种的那种花?”
任娜娜说:“你指哪一种?”
白秋莲说:“你还卖花的,就种的那种啊?”
任娜娜在想别的事儿,也没有思考,被她婆婆呛了一句,她就说:“我卖的花是真的,植物,不都是种出来的?”
白秋莲说:“你看看你说话多难听,都种出来的,这我当然知道,我说的是家里种的那种!”
任娜娜这才反应过来,“妈你说的是盆栽是吗?跟爸种的那盆桂花一样的盆花是不是?不卖,我只卖鲜切花,可以手捧,插瓶,那种装饰的插花!”
白秋莲说:“我好几个朋友问呢,我还说你那里有的卖,多给你介绍点客户呢,都是鲜花,你咋不卖点那种花,那种花谁家不养啊?肯定生意好,回头你进点儿卖卖。”
任娜娜说:“经营品类不一样啊,我那里一个小店,不能什么都卖的,就这我都忙不过来了!”
白秋莲说:“你不是请人了?你请人不是干活儿的吗?”
任娜娜说:“请人是上班的,花店开门时间长,而且一个人也干不来的!”
白秋莲说:“哦,你表姨家的小女儿,今年就大学毕业了,学的艺术,我跟你表姨说了,等她毕业了,让她来给你帮忙,都是亲戚,知根知底的,没啥坏心思,相处也容易。”
任娜娜大惊,“妈,我那店多个人站都没地方站啊,再说了,大学生我哪里请的起啊?”
白秋莲说:“你现在请的不也是大学生?你请别人都不请自家表妹啊?我都跟你表姨打包票了,自己的生意,主要你表姨心疼她老来女,不然我才不成当她!”
任娜娜无语的说:“妈你也天天在外面跑的人,朋友也多,认识的人也广,到时候你给表妹找个体面的工作吧,我那店养不起三个人,晨晨,走吧,我们去看看还有没有小兔子灯卖了,叫上爸爸!”
任娜娜公公赶紧站起来,从冰箱里拿出来一只真空包装的烧鸡说:“这是一个朋友寄的特产,你拿回去给***妈尝尝。”
任娜娜推脱不掉,就拿着了!
刚出了门,电梯还没有过来,陈庆磊就说:“你是真不懂人情世故啊,还是装的?表妹她还没有毕业,我妈她也就在她表姐面前显摆你能干,你就随口应一声,大人的话,孩子未必会听,她一个大学生会来给你卖花吗?”
任娜娜看着他说:“那不叫人情世故,你那叫虚伪,还有,我并不认为***只是随口说说的,我一个卖花的,也确实养活不起你表妹。”
陈庆磊说:“我看你就是故意的,随她一次能咋滴?每次我妈说啥你都对着来,你俩关系咋可能会好?”
任娜娜说:“陈庆磊,我不想当着晨晨的面跟你掰扯这些细枝末节的奇葩事儿,我问你,我花店的事儿,聘用曾瑾的事儿,***是咋知道的,这一年她忙着跳舞,带禾禾,咋知道曾瑾是大学生?你还好意思说我!”
本来说好的带晨晨去步行街买兔子,陈庆磊生气了,下楼说他有事儿,扬长而去。
任娜娜带着晨晨打车去了步行街,没有买到兔子,买了一朵发光的玫瑰花,俩人逛了一会儿,晨晨说冷,俩人就打车回家了。
这一夜,陈庆磊又没有回来!
任娜娜凌晨醒过来,去了一趟卫生间,看着客房黑漆漆的门洞,她叹了口气。
回房给陈庆磊打了个电话,一直响着却无人接听。
躺在床上,捱到了天亮,她还是给建伟发了一个信息,她说:你知道他的局在哪儿吗?他一夜没回来,你要是知道,给我发个地址吧!
建伟很快回复了过来,他说,跟你说了你也找不到,我今天找他一趟吧!
今天有个大家族的聚餐要布置现场,晨晨也是第一天开学,任娜娜没有矫情的时间。
她把手机合上,想了想又给建伟发了个信息,“你别让他知道我找过你,谢谢!”
任娜娜起床洗了个澡,匆忙画了一个淡妆,去厨房煮了仨鸡蛋,热了两个牛奶,***不喝牛奶,任娜娜通常是不管的。
弄好她坐下吃了自己的一份,***妈已经起了,正催促晨晨赶紧洗漱。
任娜娜吃完,把晨晨的水杯接满水,放进书包,穿袜子,拿外套,等在客厅。
晨晨和***妈洗漱完,也直接穿外套,拿上鸡蛋牛奶,换鞋出门。
到院子里分开,她去骑车,***和晨晨去公交车站!
任娜娜总是慌张,包括她早上去开店,其实,原本不用这么早,时间来得及,但她就是慌,觉得预留出来更多的时间要安全一些。
一路上,她都在想她和陈庆磊之间的关系,走到现在,是她注定放弃了关注他。
她现在有事儿做,是她付出了自己的全部,全心爱着并且是她和孩子赖以生存的事业。
她全力以赴,就没空关注陈庆磊了,从他总是晚上有应酬,到他搬出卧室,她就让这些事情顺其自然的发生了。
因为从情感上来说,她真的累了!
任娜娜性子有些淡然,她总觉得大家都是成年人,应该有最基本的边界,应该知道自己的责任是什么?
她也相信,陈庆磊会慢慢变好,不会做出格的事儿。
现在看来,他似乎走远了!
她总是逃避的想,她太忙了,等有空了就跟陈庆磊好好谈谈,至于这个空,她还不知道啥时候能空出来!
她到店里打开门,把遮阳棚撑开,把门口的两颗大招财树盆栽推出去,这两颗树还是开业的时候,刘洋和姚思蕊送的。
被她养了这么久,居然一片叶子都没多,每当长出来一片,就会落一片。
把店里打扫了一下,订的花材也送到了,按照步骤打开醒上,刚打开电脑,平台上已经出了一单,是预定的中午的生日花束。
八点多钟,旁边小区的白太太买菜经过,买了十只香水玫瑰,在店里跟她聊了一会儿。
九点曾瑾来上班,给任娜娜带了一只小小的烤红薯,“我妈妈烤的,还蛮甜的!”
曾瑾脸蛋红扑扑的,粉色围巾里包着下巴,看起来小巧可爱。
任娜娜说:“替我谢谢***妈,今天已经出单了,你看着给包一下,四十岁太太的生日花束,先生订的,别太花俏了!”
曾瑾笑着说:“四十岁还能收到花的女人,一定有个幸福的婚姻!玫瑰不适合,百合吧!”
任娜娜愣了一下,是啊,四十岁还能收到花的女人一定有个幸福的婚姻,至少有个爱她的男人吧!
忙了一天的任娜娜,回到家已经快十点了,晨晨已经写完作业,洗完澡,正在吹头发。
任娜娜进屋就接过***手里的吹风机,晨晨说:“妈妈,我们开学要求每个人带一盆花到教室去呢!”
任娜娜说:“哦,你没有告诉姥姥,让她给我发信息说一声啊,你给妈妈打电话也可以啊?”
晨晨说:“你那里不是没有带盆的花吗?”
任娜娜暗自心惊,她早前跟她婆婆的对话,晨晨都记在心里了,大人的一言一行,对孩子真是有看不见的影响啊!
任娜娜说:“妈妈店里不卖,但是妈妈认识卖盆花的老板,可以让他带过来一盆,你喜欢什么花?”
晨晨说:“都行!那你明天给我带回来一盆啊,我要带到学校去!”
把晨晨安顿到床上,任娜娜***说:“晨晨爸在家呢,你赶紧回屋休息去吧,我们也睡了,明早得早起,该晨晨值日了!”
任娜娜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回了房,陈庆磊单手拿着手机侧身歪在床上,另一只手上夹着烟放在自己的胯上。
屋子里满是烟味儿,任娜娜皱着眉说:“你怎么在卧室抽烟啊?一屋子味儿,还咋睡?”
她走过去拉开窗帘,把窗户打开,寒风夹着冷冽的空气灌进屋里。
陈庆磊说:“你有毛病啊?把窗户关上,冷死了!”
任娜娜说:“谁让你在卧室里抽烟的?”
陈庆磊说:“我自己的家,在外面不顺心,回来也不自在,抽个烟你还唧唧歪歪。”
他翻过身,烦躁的狠狠抽了一口,把床头柜上的半瓶绿茶一口气喝光,把烟头扔进去,盖上瓶盖,扭身下床,“我去那屋睡!”
任娜娜抱着双臂看着他说:“你去哪儿睡啊?你就在这儿睡?陈庆磊我问你,你昨晚干什么去了?这是你第几次在外留宿了?你就没话跟我说吗?”
陈庆磊说:“干什么去了?你以前都不管我干什么了,今天咋问上了?我就不告诉你!”
任娜娜说:“那我问你,你拿爸那十几万你干啥了?打算啥时候还给他啊?”
陈庆磊说:“我拿我爸的钱,你可管我啥时候还,不还又有什么关系?我还给他,他拿着钱给别人养儿子吗?这事儿哪轮得到你管啊?”
任娜娜说:“我并不关心你还是不还,我关心的是,你拿那钱干啥了?是不是打牌了?”
陈庆磊突然烦躁的挠了挠头说:“你就爱胡思乱想,没有,年里联系了一个工程,需要垫资,我垫进去了,到现在还没有结账,你还想知道啥?你直接问!”
任娜娜说:“我就是想跟你说,别赌钱,家财万贯也抵不住赌,更何况我们家别说万贯了,连小康都达不到吧!”
陈庆磊说:“我知道,我知道!所以我不是一直在努力嘛!别啰嗦了,回来这么晚,你也早点儿睡吧!我走了!”
任娜娜说:“晨晨现在跟我妈睡,我也不熬夜了,你干嘛还跑到客房去睡?”
陈庆磊说:“我不是怕影响你休息吗?早点儿睡吧啊!”
这一次又没有问出来,陈庆磊留了下来,但他对任娜娜充满了防备,一躺上床,他一转身,抱着双臂给了她一个大山一样的背。
任娜娜上床挨着他躺下,一只手伸过去搂住了他的腰,“老公,我有点想你,我们俩很久都没有睡在一张床上了!”
陈庆磊说:“你不是总是忙吗?不是说累,就是学习,我也没机会啊!”
任娜娜抚摸他的腰腹,“我今天不是有空吗?”
陈庆磊说:“都忙了一天了,不早了,睡吧啊!赶紧睡吧!”
任娜娜听着他的呼噜声,心里失望极了,熬过了七年之痒,夫妻俩淡的跟兄弟一样!
陈庆磊凌晨离开了家,他起床,拿衣服,蹑手蹑脚的出门,任娜娜也醒了,在黑暗里闭着眼,不想说,不想问。
今天曾瑾休息,店里就任娜娜一个人,姚思蕊昨天下午给她发信息说今天不上班过来找她。
她来的时候,已经十一点多了,手里拿着两杯咖啡,一进门就说:“天呀,我几天没来,居然会想你,你说我是不是爱上你了?”
任娜娜说:“你呀,这个世界上那么多的人,你但凡多爱上一个人,我都要为你鼓掌的,你不是说早点来的吗?这时候才到,我都忙过去了!”姚思蕊说:“这还不早?我就是要早点来,看你想吃什么,我请你吃。”
任娜娜说:“曾瑾不在,就我一个人,总不能关门,待会儿叫个外卖吃吧,其实我都不想吃,吃完屋里都是味儿!”
姚思蕊说:“那我们吃的简单点吧,我啊,休息一天,都过来陪你,你说是不是真爱?”
任娜娜说:“嗯,真爱!”
中午有一单生日花束和十五份伴手礼,准备的差不多了,任娜娜慢条斯理的准备着,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姚思蕊聊着。
快十二点的时候,陈庆磊给她打电话,任娜娜犹豫了一下,还是接了起来,“喂!”
陈庆磊说:“忙吗?吃饭没有?”
任娜娜说:“还行,不是很忙?你吃了吗?”
陈庆磊说:“嗯,正吃呢,那个,你能不能先给我转五千块钱?我有急用!”
任娜娜惊讶的问:“现在?”
陈庆磊说:“嗯,现在,回头我还你!”
任娜娜说:“好!”
挂了电话,任娜娜把钱转给他,陈庆磊几乎是秒收,然后,就无声无息了,什么都没说!
姚思蕊看她发呆问她,“怎么了?嗨,回魂了!那我点了啊!我们吃牛排和沙拉吧,让她们切好,不胖还味道小,行不行?你喝红酒吗?”
任娜娜回神说:“随便,我随便啥都中!”
姚思蕊说:“你就是气我,生完孩子了,身上一点赘肉都没有,我觉得我要是生孩子,肯定得胖成猪!”
任娜娜说:“生孩子胖,那叫幸福肥!”
她心里堵的慌,但她不想跟姚思蕊说,俩人情况不同,彼此都不能理解对方的处境,反而会影响她的判断。
朋友之间,在一起愉快的相处就行了,没必要把这些乌七八糟的烂事儿都拿出来讨论。
吃过午饭,姚思蕊说:“我一休息就想去购物,要么不出门,要么去花钱,我待会儿要去买隔离,我的用完了,你要不要啥东西,我给你带!”
任娜娜说:“我的都还有,不要了,你去买吧,商场走过去也就十分钟。”
姚思蕊又坐了一会儿,她说:“我买完再回来,给你带吃的,你吃啥?黑森林吧?奶茶还是果汁?”
任娜娜说:“大姐,我们刚吃过饭啊!”
姚思蕊说:“我回来都时间差不多了,你就说吃啥就行了。”
任娜娜说:“我随便,跟你一样就好了!”
姚思蕊走了,任娜娜开始忙店里的事儿,陆陆续续有人过来。
任娜娜正给一个女孩儿做花篮,她一边把花材剪好递给女孩儿,一边教她怎么插。
店外有车停靠,有人进了店。
“欢迎光临,需要点啥?”
她抬头,越过女孩儿的肩头,她看见建伟一撩珠帘进了屋,“你忙!”
他坐在姚思蕊坐过的凳子上,像一个熟络的老朋友。
任娜娜把花篮做好,给女孩子说:“每天用清水喷一下,小喷壶就好,下面不用管,保持湿度,也不能太湿,别阳光直射,其它的不用管,养一个星期差不多还是可以的。”
女孩子笑着说:“真漂亮,那我一个星期后再来!姐姐你手真巧!”
任娜娜把女孩儿送出去,摘掉手套,给建伟倒了一杯水,她说:“好久不见了,你怎么来了?”
任娜娜在建伟结婚后,就没有再见过他了,这么久再见,她发现自己坦然多了。
建伟说:“经过!看起来很不错啊!”
他打量着任娜娜,是说花店,也是说她。
任娜娜说:“我这养家糊口,你这个大老板能看到眼里吗?”
建伟说:“你不要老是寒颤我,啥大老板啊!不都是混口饭吃。”
任娜娜其实是有点囧的,因为,她已经因为两次找不到自己老公,找到建伟面前去了。
面对这个对自己有意思的男人,她的脸上有点发烫,她曾经义正言辞的推开他,自己应该要过的很幸福才可以。
如今还是被他看穿了!
建伟说:“你离开原单位是对的,我看你挺喜欢现在的工作!”
任娜娜说:“嗯,我其实很幸运,目前养家糊口的营生刚好是自己感兴趣的行业,卖花幸福指数很高,干活儿的时候很幸福,即使腰酸背疼也觉得很开心,其实,去年基本持平,今年刚过完年嘛!生意才慢慢有了起色,硬撑着呢!”
话音落下来,任娜娜暗自心惊,她是太久没跟男人说过话了吗?人家说一句,她倒一箩筐!
建伟说:“我看刚才那女孩儿学的挺认真,你也定期办点插花的讲座,应该有人喜欢学!”
任娜娜说:“你可真是商人啊,一眼就能看到商机,不过,我这儿太小了,多个人都没地方站,我店里还有一个店员,她今天休息了!”
建伟说:“嗯,等生意起来了,可以去开一家分店!”
任娜娜说:“那是我的梦想,不过我现在这一家都还搞不定呢,到时候再说吧!”
有客人买花,任娜娜熟络的推荐,剪切,捆扎,建伟坐着,看着窗外。
姚思蕊拎着几个购物袋进门,“小娜,我给你买了一支口红,颜色超漂亮,很性感!”
任娜娜尴尬的说:“你小点声,逛完了?”
姚思蕊说:“嗯,还买了几件衣服,我给你买了一件衬衣,肯定很适合你!”
任娜娜说:“你别给我买东西!”
姚思蕊说:“我愿意!”
她用眼神示意任娜娜,那意思,建伟是不是客人?
任娜娜手上干着活儿,没理会她!
建伟站起来说:“你忙着,我走了!”
任娜娜把手边一束素雅的花递给他说:“这个你带回去!女人没有不喜欢花的!”
建伟定了一下,伸手接过去,出了门!
姚思蕊看着他上车,倒车,开走,八卦的问:“谁呀?谁呀?熟人吗?朋友吗?我咋不认识?气氛有点不一样啊?”
任娜娜无语的看着她说:“哪里不一样?我可是有家有口的人,八卦的时候想想再说!”
姚思蕊说:“对哦,不好意思,那男人还挺帅气,不过,大花臂我不喜欢!看起来跟黑社会一样。”
任娜娜说:“你还别说,那真是一个黑社会!”
姚思蕊夸张的说:“真的啊?你哪里认识的?”
任娜娜晚上回家的时候,***和陈晨都已经睡下了,陈庆磊照例歪在床上。
任娜娜从阳台把睡衣拿回来,脱光了换衣服,“你中午干啥了钱不够?”
陈庆磊说:“几个朋友吃饭呢,我手机上没钱了?”
任娜娜说:“你不上个星期才发的工资吗?这还没有一星期呢?什么朋友啊?”
陈庆磊说:“你不认识,生意上的!我的钱就是生意上压着了,你放心,我不拿你的钱,我折腾自己的钱,过几天还你啊!”
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,任娜娜也不好再啰嗦了,洗漱完躺在床上,她鼓足了勇气靠上了陈庆磊。
他立刻放下手机,关了台灯说:“早点睡吧,你看看几点了?天这么冷,你就早点关门嘛,谁跟你一样,恨不能二十四小时营业,晚上还有人买花吗?”
任娜娜说:“嗯,晚上买的人还挺多!”
黑暗里她背过身去,把身体蜷起来,用双手抱紧自己,她暗暗发誓,以后她再也不会主动靠近陈庆磊去求欢!这是最后一次!
陈庆磊最近都一直在家,规规矩矩的在家里吃饭,晚上也很少出去了。
任娜娜心里对他有了判断,即便是他没承认,她也总想着他是赌博的。
现在不出去,她想他估计是没钱了!
在家里老实了半个月,又开始晚上出去,任娜娜下班回家,他没在,给他打电话,还是没人接。
第二天她起床的时候,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沓钱,陈庆磊还她的钱了!
任娜娜拿着钱放进了备用金的抽屉。
曾经抽屉里一个茶叶盒换成了满抽屉的钱,现在已经空了。
她没有一点头绪,跟陈庆磊谈,他啥也不说,两个人还总是吵架,不谈,她天天找不着自己老公,不知道自己老公在外面是干啥的。
这样的婚姻关系让她懊恼!
植树节前有一个家长会,任娜娜店里有两单婚车扎花预定,她走不开,就跟陈庆磊说让他下午去参加一下。
陈庆磊说:“你别管了,我去!下午我班上请一会儿假,你跟妈说一声,开完家长会直接把她接回来了!她不用去了。”
任娜娜下午忙的连厕所都没空去一趟,直到老师打电话让她去接孩子,她才知道,陈庆磊根本就没去开家长会!
任娜娜赶紧给***打电话:“你打车去,你现在下楼,我给你叫车,走后门,那里近点儿!接到给我说一声。”
***半个小时后接到了晨晨,给她发信息说:“不高兴呢,我看哭过了!也不说话!”
任娜娜说:“妈你好好安慰安慰她,我晚上早点儿回去!”
任娜娜已经给陈庆磊打了几个电话了,他不接!他像是消失了一样,无声无息!
两性知识:爱,才是最大的G点
目前,还没有强有力的证据,能证明G点的存在。也有观点认为G点不是一个“点”,而是阴道前壁的一个区域。真的不用太迷信G点,毕竟,爱,才是最大的G点。